第十八章章 鱼
第十八章章 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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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有这些怪物存在。”
“这样,”康塞尔问我,“先生也不相信有巨大的章鱼。
嗳!有谁相信过呢?”
加拿大人喊道。
“尼德·兰朋友,有不少的人相信呢。”
“不是打渔人。
恐怕是学者们吧!”
“对不起,尼德·兰。
打渔人和学者们都相信!”
“但是,现在跟您说话的我这个人,”康塞尔神气十分严肃地说,“我记得很清楚,我曾看过一只大船被一条头足类动物的胳膊拉到海底下去。”
“你看见过这个吗?”
加拿大人问。
“不错,尼德·兰。”
“是你亲眼看见过吗?”
“我亲眼看见过。”
“请问在哪里。”
“在圣马罗港。”
康塞尔沉着坚定地回答。
“在港中吗?”
尼德·兰用讥笑的语气说。
“不,在一所教堂里。”
康塞尔回答。
“是在一所教堂里!”
加拿大人喊道。
“对,尼德·兰朋友。
那是一幅绘着这条章鱼的图画!”
“好嘛!”
尼德·兰大笑说,“原来康塞尔先生逗着我玩呢!”
“事实上,他是对的,”我说,“我听人说过这幅画。
不过画的主题是根据一个传说,您知道,谈到生物科学,我们要怎样来看这些传说!并且,一谈到怪物时,人们的想象总是要错舌起来的。
不仅有人说这些章鱼可以拉走船只,并且有一个人,叫做奥拉又斯·麦纽斯的,说有一条头足类动物,长一海里,与其说像一个动物,不如说是像一个岛屿。
他们还说,宜都罗斯的主教有一天在一堆岩石上搭起一座神坛,做弥撒。
他做完了弥撒,这堆岩石行动起来,回海中了。
这堆岩石原来是一条章鱼呢。”
“说完了吗?”
加拿大人问。
“没有,”我回答,“另一个主教,彭士皮丹·德·伯尔们也说过一条章鱼,在这章鱼身上可以操演一队骑兵呢!”
“以前的主教们是挺能说的!”
尼德·兰说。
“最后,古时代的生物学者引举过一些怪物,嘴好像一个海湾,身躯十分巨大,连直布罗陀海峡都走不过去。”
“太神奇了!”
加拿大人说。
“在这些故事里面,是有些真的东西吗?”
康塞尔问。
“丝毫也没有,我的朋友们,起码从超出似真性的界限而走人寓言或传说的范围一点上看,一点没有。
不过,讲故事人的想象,虽不一定要有一个真实的原因,但至少总要有一个假借的理由。
人们决不会否认有巨大类型的章鱼和枪乌贼存在,不过它们赶不上鲸科动物。
亚里士多德曾经确实说过有一条长三米多的枪乌贼。”
现在的打渔人时常看见有枪乌贼,身长超过一百八十厘米。
杜利斯提和蒙伯利野的博物馆收藏有一些章鱼的骨胳,长达二米。
此外,根据生物学家的计算,一条这种动物,长仅仅六英尺,但它的触须长达二十七英尺,这就足够使它们成为怕人的怪东西。
“真的有人能打到吗?”
加拿大人问。
“就是没有人打到,但水手们至少是看见过的。
我的一个朋友,哈夫尔港的保尔·包斯船长,他时常对我肯定他说,他在印度洋中曾经碰见过一条这种身躯巨大的怪物。
最最出奇的,而且不能否认这些巨大动物存在的,就是数年前,1861年发生的那件事实。”
“那件事实是怎样的?”
尼德·兰问。
“那件事实是这样。
1861年,在铁匿利夫岛的东北,太约跟我们现在相同的纬度上,通讯舰亚列敦号的船员看见一条巨大的枪乌贼在水中浮游。
布格船长挨近这东西,他用叉和枪打它,没有什么结果,因为枪弹和叉刺穿了它的棉花一般的肉,就好像插进完全稀烂的黏液那样。
经过几次的失败,打不到它,船上人员最后把绳纽结扣在这条软体动物身上。
这绳纽结直滑溜到它的尾鳍边停下;船上人员想把这怪东西拉上船来,但却发现它的身体是十分沉重,弄得它因为受绳索的拖拉,跟尾巴分开,它没有了尾巴,潜入水中不见了。”
“总算有了一件事实。”
尼德·兰说。
“是一件确切无疑的事实,老实的尼德·兰。
因此有人建议,称这章鱼为‘布格的枪乌贼’。”
“它的身长到底是多少呢?”
加拿大人问。
“它不是长六米左右吗?”
康塞尔说,他站在玻璃边,再次看那崎岖不平的悬崖。
“正是六米长。”
我回答说。
“它的眼睛长在额门顶,是不是生得很大呀?”
“是的,康塞尔。”
“它的嘴不是跟鹦鹉的一样,大到了不得吗?”
“没错,康塞尔。”
“那么!请先生原谅。”
康塞尔安静地回答,“如果这边的不是布格的枪乌贼,至少也是它的兄弟了。”
我眼看着康塞尔,尼德·兰跑到玻璃窗边去。
“真是怕人的东西。”
他喊道。
我跑上去看,那个可怕的东西让我倒吸了两口冷气,双腿不住地抖动。
在我眼前走动的是那使人害怕的怪物,真可以放在古代悲剧的传说怪物里面呢。
这是一条身躯巨大的章鱼,长八米。
它速度极快,动作敏捷地倒退着走,方向跟诺第留斯号走的相同。
它那海色的呆呆的大眼睛盯视着。
它的八只胳膊,不如说八只脚,长在它脑袋上,因此这种动物得了头足类的名称,发展得很长,有它身躯的双倍那样长,伸缩摆动,像疯妇人的头发那样乱飘。
我们清楚地看见那排列在它触须里面、作半球形圆盖的二百五十个吸盘。
这些吸盘有时贴在客厅的玻璃上,中间成真空。
这怪东西的嘴——骨质的嘴,生成像鹦鹉的一样——垂直地或开或合。
它的骨质的舌头本身有几排尖利的牙,颤抖着露出那一副真正的大铁钳。
大自然是怎样离奇古怪呵!在软体上有一个鸟嘴!它的身躯作纺锤形,中腰膨胀,形成一大肉块,重量不下四万至五万斤,它身上的不定的颜色随着这怪东西的激动,极端迅速地改变着,从灰白色陆续变为红褐色。
这个软体动物为什么激动呢?
一定是因为诺第留斯号在面前,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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